〔哟,别来无恙。〕正当我微微沉浸在过去的种种时,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我身后,随意地拍了拍肩膀。
我微微侧过身,用泛着寒光的银色眼瞳盯着他。
〔这时候来找我,不像你〕指尖微微颤动,剑出鞘的同时人已后翻而出,下一刻,便是我左手执剑,隔着数尺与他相对而立。
剑尖与他脖子的距离不过毫厘。
〔还不拔剑么?〕我依旧没有任何情感地注视,开口,仿佛我们并不是朋友。
〔抱歉,我的剑,已经无法出鞘了。〕
〔你说什么?!〕我微微动容,紧接着周身升起一股怒气
〔抱歉,不如你剑再往前点试试看?〕他没变,依旧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,早前就让我很是不解。
〔你来找我,就是为了让我听一句抱歉?〕我将剑闪电般撤回,在身边挽了个剑花,重新将他归回鞘中。
〔自然不是,有事和你说。〕说起这个,他立刻收起脸上的嬉笑,正色道,〔魔教准备强攻“天剑宗”〕
〔那和我有什么关系?〕我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,同时盘腿坐在他右侧面,缓缓举起酒杯镇定地喝了一口。
〔你傻了吧?馨儿不就是嫁到那里去的吗?〕
〔你还真是……〕若不是看在他和我挚友一场,说不准等待他的便是笼的血礼。
〔哪壶不开提哪壶?别傻了,当年你其实知道是阴谋吧?为什么?这么多年你都在逃避?〕他语气一下子急促起来,眼睛也充血,很难想象他这嗜酒如命的酒徒会在醉仙居放下酒杯,选择抓住我的衣领〔告诉我,为什么?为什么当初你要妥协?明明……〕
〔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,她和我一样,都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。〕我没有运转内力弹开他的手,只是任由他抓着,同时自如地给自己夹了小菜。
〔你……我承认天剑宗的人和你无关,可她你怎么说也不能坐视落入魔手吧?〕
〔对某些痴情种来说,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是与爱的人天人永隔,〕几碗酒下肚后,我开始多少吃起了热食,〔所以,我又何必去横插一脚呢,死一起也是一种幸福〕
至少,当年的我数次觉得连和她死一起都是奢侈。
〔你这个混蛋!〕喜怒无常,并表现在脸上,这是他的性格,与我这样情绪完全内敛的不一样,他很容易就会暴躁。
这不,他一巴掌糊我脸上。
我依旧没有用内力抵挡,巨大的力道使我头歪到一边
我冷冷地看着他,等着他的后话。
〔如果我说,她还爱着你呢?〕
〔你不如直接说你爱我,这样还更有说服力。〕我淡淡的说道,似是根本没有把这消息当回事。
〔当年她做了什么,你心知肚明,〕我没事人似得拿起歪倒的酒樽,再次喝了一口,〔她甩了我,不用负任何责任,而她一回心转意,我就必须心怀感激地贴回去,当她的盾牌,对么?〕
〔你说这叫什么事?〕我心头难免有些发苦,再次喝干了酒樽,拿起了大酒碗。
〔放心,如果到时发现她真把你当盾牌,咱俩就一起把天剑宗先灭了。〕
〔不去,从那之后我就发誓,再也不去找她。〕
〔行吧,我理解你了,只是还有一件事〕他微微竖起第二根手指,〔文武世家慕容家知道吧?他们家放出公告说在明天家族内举行比武招亲,三个女儿都会出嫁〕
〔你看上了几个,说吧。〕我微微摇头,眼底泛出一丝笑意,这家伙不仅是个不正经,还特别喜欢美女,简单来说就是个风流种。
〔人家家族可是慕容,我可高攀不起。〕
〔哈哈哈哈,这倒有点道理,来干!〕
〔干!话说,明个陪哥们去凑凑热闹〕
〔好。〕
〔老实说,到底干过什么了,刚才气息变化了一瞬〕
〔商队……下山后最早干的是商队护卫,正好碰见慕容家三小姐被劫持,顺手救了一把〕我轻微地咳嗽一声,面色不由得变得有些尴尬,想起那小妮子说出的骚话,实在没敢再回去。
〔三小姐……就是那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第一才女?听说人还长得貌若天仙,真的假的?〕
〔……〕我沉默着,正思考着明天要不要现身。
〔靠,你倒是说句话啊,不会这么快就被人家勾走了吧?〕
〔勾走算不上,金陵底蕴最厚的一家,我可没那能耐娶走他们最为宠爱的闺女。〕我心照不宣地应付了一句,接着便一边慢慢喝着酒一边赏着窗外的弯月。
月如钩
她想和我私定终身,而且早已为我安排好一切,甚至只要我在比武招亲前几天到那边,就能马上与她成婚。
可……没准备好的是我。
是放不下么?我问自己
其实还有拿不起吧,我微微一笑。
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,可你不能指望她去看月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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